夏婷_夏荷娉婷_Yu Ting

一個浮於表面的人

【副八】愛神和月老會打起來嗎

愛神山×月老八


靈感來自各種情人節宣傳跟英劇《Good Omens》

亂七八糟,沒有邏輯。



他只是多看了兩眼,那個少年就朝他走來。

鐵嘴心裡有點慌,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再看看對方露在外頭的臂膀那漂亮的肌肉線條,真要發生什麼,他哪裡來的勝算的?

在定下自己到底埋那之前,鐵嘴轉念又想,他可是在自己家的地盤上,打不過還能搖人啊。這麼一想,他可安心多了,背脊都直了幾分。

下一秒少年那地道到不行的口音讓鐵嘴差點就給他表演個平地摔。

「你瞅啥?」

「沒,沒呢。咳嗯,我就見你這麼穿,看著有點,涼。」鐵嘴故作鎮定的攏了攏袖子。

他這是客氣了,要放在那些幾千年道行的老前輩面前,這少年又露肩膀又露腿的穿著,什麼衣衫不整有失禮儀寡廉鮮恥都能說出口。

「這天挺熱的,不涼。」少年一本正經的回他:「這可是咱們的制服。」

「你,哪的人啊。」怎麼說話這麼地道?鐵嘴還是忍不住問了。

「東北的啊。」他皺了皺眉,末了說了一句:「你妹聽說過使節嗎?我是西方的愛神,跟你一個專業。」

聽是聽過,但使節也不是這麼個回事吧?

後來少年耐心的跟他解釋了會兒,鐵嘴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去負責了解風土民情的;他還想呢,怎麼穿著古希臘的衣服,說話一股大碴子味兒。


那是他們初見時的畫面,大概在,500年前?不知道,也許是更久以前。

他們已經認識了好久、好久。

而他,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在地人的齊鐵嘴,克克克克業業在職八百年的中華在地月老。



月老其實是不必時時盯著俗世紅塵的,但鐵嘴就喜歡趴在軟乎乎的雲朵上,天上一日日的過,他看著人間一年年的走,順道完成每天KPI,累了還能瞇眼休息會兒,這不比人間看戲班子舒爽嘛?

可看著看著鐵嘴忽然覺得不太對勁,他分明給人軍閥將軍還有戲班子的當家花旦牽了紅線,可將軍怎麼去娶了商會的千金小姐?

一定是有人在妨礙他的工作,阻擾自己完成KPI!

鐵嘴抬頭四周張望,就發現不遠處日山正提著弓低頭也在看著那軍閥還有戲子。

他上來就是一頓罵:「你做什麼?人家軍閥戲子多美一段情願,你非得讓那個富家千金來攪和!」

「你看到什麼了就說是我做的?」日山站在那朵雲上雙手抱胸,無關痛癢的說。

見人還想撇清關係,鐵嘴就更加肯定了:「咱們月老的任務線可不會重複,左右這麼閒的洋神仙就你這麼一個了,不是你是誰?」

「我只是讓人大小姐愛上那軍閥而已;他們的感情敵不過權勢怪我了?」

他還有理了!鐵嘴氣的牙癢癢的,卻什麼也不能做,論身材論體力他都是打不過對方的,他一個月老也不熟悉攻擊法術,只能憤憤地跺了跺腳,乘著雲遠去。


當然了,他們的關係也不是常常都這麼僵的,真要說還是得感謝鐵嘴他脾氣好,換做他人的業績被這麼糟踏,早就發誓他倆有不共戴天之仇,老死不相往來了。


「誒!」感覺到身後動機,鐵嘴一回頭就見著黑漆漆的槍口抵著自己,慌亂的抬手撥開,才看清是張日山的惡趣味:「提個槍桿子你是想嚇死誰?!」

「這可是我最新的吃飯傢伙,咱部門跟上頭爭取好久才換來的,放尊重點。」他單手就輕輕鬆鬆的把M24架在肩上,臉上神情明確地表達日山對於新的上班工具感到非常滿意。

「哪門子的邱比特拿子彈做愛神箭?」

「你好好說話!你們都能用網線做紅線了,就不准我們邱比特與時俱進了?」

「原來你還會說成語啊。」



「誒你!」還沒等鐵嘴施法,日山已經一槍打了出去。

自從被鐵嘴嫌吵後日山射擊只會留下若有似無的哨音,像是在乾乾淨淨的槍管裝上了隱形的消音器一般。

「我剛想給人小姑娘牽線的!」鐵嘴顫顫巍巍的指了他半天,還是沒有突破心裡那道德底線,罵出半句污言穢語,只是跟他就事論事道:「你的愛神箭是給人還有他心中所想的那個人緣份,但我能給小姑娘牽別的姻緣啊!」

「她明明心有所屬,為什麼要給她別的姻緣?」日山還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但她喜歡的那人是個海王啊!」

「海王又如何?人小姑娘就喜歡那個海王。」日山撇過頭去,看不慣鐵嘴這副聖母模樣。

「你!」這人還理直氣壯的,簡直是要氣死他!



扣下扳機的那瞬間有人重重的拍了日山搭著槍托的另一個肩頭。

回頭剛想發火說這樣很危險的,下一秒見著是張啟山立馬就蔫了。「哥。」

他居然在啟山哥面前失誤了。

張啟山沒搭理他,只是伸手指向子彈發射出去的位置。

這裡離人間可還有好幾重天,子彈得飛好一會兒才會接近目標,日山心裡還想著啟山哥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誰曾想轉頭一看,他就這麼看著子彈射進了在替小情侶牽紅線的鐵嘴肩上,沒入然後消失不見。

後來啟山跟他交代了一些事,還跟他說了一些話,事他是確確實實完成了,但對于啟山的其他話他還真就一句話不記得了。

他原來就是想和之前幾次一樣整蠱鐵嘴,搶先鐵嘴一步讓小情侶中愛神箭,事情怎麼就成這樣了?

愛神箭沒有殺傷力這個無庸置疑,但,鐵嘴心裡所想的那個人,又會是誰呢?



等到鐵嘴忽然發覺最近耳根子怎麼那麼清淨時,人間已經過去十多年了。

這時候他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倆還真不是一個區域的人哈,他老在雲上晃蕩也沒見著張日山半個身影。

別說,這麼久沒見他來作妖還是挺不習慣的哈。


那天鐵嘴正好碰上了一片區域的同事,只不過啟山是管這片的將軍,他們不同部門的。

鐵嘴順嘴提了一句,啟山兄常常巡邏,有沒有見著附近有個洋神仙啊?

洋神仙?啟山腦海浮出一個小兔崽子的身影,仔細詢問下才知道,原來鐵嘴跟他那不成材的弟弟認識啊。


過了沒幾天,啟山就滴溜著張日山的衣領子把人給鐵嘴帶來了。

「不是,啟山兄,這倒也沒必要。」看著日山那副憋屈的模樣,鐵嘴是想笑又不敢笑,心裡樂翻天了,這小子還真有剋星啊,這就是所謂血脈壓制吧!

鐵嘴當然不知道其實全程參與其中的啟山都怎麼跟日山說的,他走遠後日山還是那副模樣,委屈的就像被冤枉的小狗。

鐵嘴還沒開口時日山不知道嘟嚷著什麼,垂著頭就是不看鐵嘴,鐵嘴開口後他倒是也不藏著掖著,一股腦就都說了。

聽他說了前因後果,鐵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要不怎麼說他們神仙神奇呢,他當時還真沒感覺愛神箭射中他了。

「我們月老,是看不見姻緣線的。」鐵嘴實在看不過他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我們月老,絕大多數終其一生都是沒有伴侶的。有些同僚甚至有職業病,覺得自己沒有姻緣線,窮極一切去追求也是百搭,所以就算再喜歡,也不會去告白。」

說這段話的時候,鐵嘴簡直見到了原本蔫了吧唧的小芽喝到水後慢慢精神起來的倍數播放。

既然日山開心了,他就放心了,自然,也不會去察覺真正使日山垂頭喪氣的原因是什麼了。

雖然他們是神仙也看不見未來是什麼模樣,只不過,能夠像前面五百年那樣相處,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抓不準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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