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婷_夏荷娉婷_Yu Ting

一個浮於表面的人

【副八】殊途同歸

部分借鑒Priest老師《鎮魂》山河錐篇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啊,有的只是想拖延時間的人。





那個時候他還在尋找佛爺留下來那一個個連他都不知道的謎題,偶然去到一個不知名的山間,淅瀝淅瀝下著小雨,遠遠的從山尖上勉勉強強能見到鞍部有個小山村。

打探的人回來報告,說小山村居民挺單純的,講話口音挺重聽著廢勁兒;但就是有兩個人挺奇怪的,是早他們不久到的外地人,都性齊,一個叫齊得隆冬一個叫齊不隆冬。

他聽了嗤笑了聲,這不就擺明了有問題嗎?這兩人擱這跟他開玩笑呢?



日山帶著人進了村子之後,打眼就瞧見不遠處的二樓過道欄杆上斜靠著兩個人,隔著雨幕也能看出他們衣著氣質都和身邊經過的村民都不同。

一人面朝著村裡主要道路上,看著不遠處的山林雲霧繚繞,兩隻小臂自然的搭在欄杆上,是很普通的觀光客的模樣,看見了他們黑壓壓一群人,也沒啥反應,像是早料到他們會來一般。

另一人腰靠在欄杆邊上,吊兒郎當的耍帥,手裡擺弄著一個東西。

走近再看一眼,看風景的那人帶著小圓眼鏡,穿著寬鬆的唐裝,看著弱不禁風;而另一人手上拿著一個扁方形的東西在玩,黑色的風衣也藏不太住那漂亮的肌肉線條。

小圓眼鏡也被黑風衣的動作吸引,多看了一眼。

他瞥過煙盒的樣子,開展的樹枝上掛著朵朵小花,花的樣子有點像是梨花,但不知道是用什麼技術刻的,亦或是什麼神奇的金屬,那花瓣處透著淡淡的紅粉色光澤,反而不像梨花了。

日山這時已經走的很近了,綿綿細雨並沒有遮擋太多的視線,幾乎就是能看清對方衣服上有什麼裝飾圖案,抬頭一看就能和人對上視線的距離。

「我說一路了,我不抽煙。」手裡轉著那刻著一棵樹的煙盒,黑風衣有點無奈。

「一天天就知道扒拉那煙盒,誰信呢。」小圓眼鏡低聲碎念了幾句。

黑風衣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見日山進了樓下的大門,還把身後那一群年輕人都留在了門外,小圓眼鏡也跟著下樓了。

屋子的主人並不在,他答應了人幫忙看著,和日山打了照面,他也不客氣,直白的說出他的目的。

小圓眼鏡說自己叫齊得隆冬,和弟弟齊不隆冬這一趟是來山上探勘做研究的,到當地找到了嚮導,嚮導卻說要等等,還有人需要他做嚮導。

言下之意就是日山這一行必須帶上他倆。

日山還沒開口,黑風衣也從樓上下來了:「你這一趟不是找我來做保鏢的嗎?我可不跟你做研究啊。」

一句話說得奇奇怪怪,本來就看著不像兄弟,這麼一說更不像了,可他又也沒否認,像是故意這麼說的。

「誒你!幫幫我怎麼了!」

日山懶得搭理他們在那磨磨唧唧的,反正人是一定要跟他們走的,現在再爭論什麼都沒用:「什麼時候出發?」

「就待會兒,嚮導他快回來了。」

現在剛過晌午,他們要去地方可不近,必須要開車過去,日山交代那些夥計回車上修整會兒,自己和兩人商量起來。

若是現在出發他們勉強能在天色完全暗下來時到達他們要去的地方紮營,但小圓眼鏡說他也不知道嚮導去哪兒了,只交代他會有人過來讓他幫忙看著家裡。

不知道嚮導去向日山也挺無奈的,只有小圓眼鏡一人就算了,那黑風衣看著就不好糊弄,他們只能安份的等了。

這場雨好像已經下了一個禮拜,他們過來時也是下雨天,他們出城路上剛好遇上村民騎著電瓶車往回趕,蹭車過來的,自然是沒有交通工具。



日山不是很放心他倆,於是就安排他倆跟自己一車,嚮導與其他人一車打前頭,出了什麼狀況也比較好『處理』。

他們出了村子往西方的山上開去,越往深山,雨下的越大,溫度隨著海拔越高以及時間漸晚而降低。

原本還有一點陽光,但時間越晚光線越弱,山上也沒有其他的光源,眼前只剩下無盡的黑。

也許是雨大的連野生動物都受不了,也也許是雨聲蓋過了一切,一路上只有引擎運轉的聲音,還有雨滴傾盆打在車身上的轟隆聲,極度缺乏大自然的蟲鳴鳥叫。

車子放慢了速度開著大燈,可雨越來越大,雨刷開到最快也比不上雨落下的快,終於在快看不清前車車燈時,日山在對講機裡說出了原地休息明早雨小了再上路的指令。

「齊得,換個位置。」副駕的日山轉頭看向他倆,小圓眼鏡雖然不明所以,還是沒有多問與他換了位置。

他們開上山的都不是什麼小車,不過車內空間還是有限;他們幾個男人雖然都不胖,但天生的骨架寬在這車上要移動還是有點委屈了。

日山也不矯情,自己上手把後座的位置全部打平了,翻出幾個乾糧巧克力還有睡袋分配完了,才又讓小圓眼鏡回後座去。

開車的夥計佔了前座,他們三人在後座勉勉強強能躺下,還能吹眠自己天氣冷擠一塊兒暖和,但這腿實在沒什麼地方放。

小圓眼鏡一看就是不習慣這樣的窘迫,眼看其他人都安份的休息,他手足無措的坐了一會兒,還是躺下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悠悠轉醒,剛想起身,眼睛都還沒來得及睜開就被人一把摀住,他下意識的張開眼,只在對方來不及闔上的指縫間看到一盞『燈』。乍看之下像是白色,再回想就會多品出一絲冰藍色,在他腦子裡浮出一顆結冰的月亮;但仔細想想就會發現不對。分明是燭光搖曳的油燈,怎麼會有白藍色的火焰?

耳邊馬蹄聲噠噠作響,金屬鍊條相互摩擦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這些聲音吵醒的。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怎麼可能還有人趕馬上路?

一直到馬蹄聲遠去,再也聽不見金屬敲擊的聲音,他才算是放鬆下來。

摀住他眼睛的人也才放過他,收回手時拇指擦過他的鼻尖,他不自在的皺了下鼻子,而那個人翻過身子,像是要繼續睡了。

「你搶不過他們的。」比較適應黑暗的他轉頭一看,他顧的保鏢在這個黑暗無邊無際的地方居然還帶著墨鏡。

原本沒打算搭理他,但最後還是聳了聳肩躺了回去:「我本來就沒有要搶。」



隔天一早雨已經小多了,日山坐在副駕,窗外穿著雨衣檢查完裝備的夥計正在與他彙報。

小圓眼鏡忽然發現前頭的車離的異常的近,轉頭一看,後車也是。

還好昨晚即時停下了隊伍,否則......

「睡飽了就趕緊起來。」出聲打斷他的思緒,黑風衣坐在門邊,髮尾有些濕潤,看起來早些時候也下過車探查:「要不是我在,你早被棄屍了。」

日山這時關上車窗瞥了一眼他倆,隨手丟給小圓眼鏡一條巧克力,冷聲道要繼續趕路了。


也許是雨都在昨晚下完了,一路上只剩毛毛細雨,風倒是挺大的,刮散了山嵐,視線比昨天好上許多。

他們來到山坳處時雨已經停了,日山臉色凝重的下了車,小圓眼鏡一看氣氛不對連忙跟下車。

黑風衣倒是一派輕鬆:「不是早料到了嗎。」

不僅前面的道路被土石掩蓋,下方山坳處的平坦地也被埋沒了大半,僅存幾個殘破的牆面屋頂才勉強看出那裡原來有個小村落。

回頭再看身後高聳的山壁,上頭佈滿了裸露的樹根還有狼狽的殘枝落葉,幾乎和盤山公路呈九十度直角。

在離地一人高的山壁上有個半人高的不規則開口,是兩塊巨大的岩石之間的縫隙,正往外淌水,像個小瀑布。

這就是日山要找的地方。

打手勢讓所有人下車,日山清點人數之後沒有猶豫就開口:「通報官方。有救護經驗的下去救人,剩下帶上傢伙跟我走。」

「是!」

他們都清楚最近的救援隊要來到這個山上最快也需要半天,日山就是要在這半天的時間內找到他要的東西,並在官方來到之前他們必須和下面的救援組匯合。

「你們兩個,跟我走。」日山轉頭對他倆說道,小圓眼鏡才是回過神。

他剛才往村子裏看時看到了一個小池塘,原本以為泥水混濁,但定神一看,上面浮著一個藕白色的東西,而那水越看是越像是黑褐色的,而不像是山壁上流下的泥水是土黃色......



日山順利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但沒能在半天的時間內把東西取出來,只能匆忙做下標記,趕到外頭參與救援。

老天爺賞臉放晴,村子也不大,他們在一天一夜裡完成了大致的救援,日山召回了所有夥計,拖回了要去和救援隊長打招呼的小圓眼鏡,一行人匆忙的下山了。

回到城裡,黑風衣找了個藉口說要下車:「沒辦法,當初沒人給我上戶口。」說著半真半假的胡話,日山沒再留他。

「你呢?」日山遣走開車的夥計,自己坐上了駕駛座,車上就剩下他們兩人。

拿下眼鏡原本打算小睡片刻矇混過去的人被他這麼一問懵了會兒:「什麼?」

「跟我回北京嗎?」

「北京......北京我哪住的慣。」

「不住住看怎麼知道?」

「......」

「我剛好有一新宅子,你來給我鬧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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