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婷_夏荷娉婷_Yu Ting

一個浮於表面的人

【副八】不歸(十)

小小一更

完結倒數!!


*孤兒副×風水師八,現代AU


—15—

也許是久久病一次就有齊桓受的,日山一點也不放心,請了一天假在家。

在齊桓床邊守著,日山在一旁讀著課程,齊桓咳嗽給他倒水,冷了給他掖被子,無聊了給他看電視,倦了拉開窗簾給他看看風景,時間到了給他做飯,吃完了給他拿藥,半天下來倒是一點也不無聊。

「丁老闆?」齊桓中午吃完藥,睡了半個下午,醒來時看到身畔的人心裡一驚,迷迷糊糊的喊。

「什麼?」那人聞聲轉過頭來,原本因為學習而緊皺的眉頭放鬆了下來,早沒有剛才那副眉峰飛揚的模樣。

他這才慢慢清醒過來,眼裡看的清楚,身邊的人分明是自己家小山,就只是在家沒有認真打理頭髮而已,他怎麼就跟遠在天津的丁老闆搞混了?

「沒事。有吃的嘛?餓了。」

「你等我一會兒。」


過了幾天,齊桓身子好多了,也就繼續開始每天忙忙碌碌的行程,日山也才漸漸放心下來。

直到那天,日山回到家裡發現一位與自己相像,卻是一股少爺風範,風度翩翩溫文儒雅的氣質,一點也不像自己,那股戾氣,時常滿身戮氣的那副模樣。

可他一瞬間就放下了心中那股不自信,因為他知道齊桓在家,再怎麼樣,他還是過繼在齊桓名下的孩子。

再怎麼樣……這裡暫時還會是他的家。

再往後看,齊桓坐在餐桌前,碗裡的粥就剩幾口,皆是慘淡的白,就幾隻小蝦米浮在粥面上,日山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也不是齊桓煮的粥。

還沒開口呢,滿身少爺範的『他』就開口了:「丁卯。前幾天請齊老師替寒舍設計風水,卻沒注意老師身體狀況,是我招待不周。」

言下之意不免就是齊桓因為他生病了他來探病,是不是包含了刺探軍情的成分就不得而知了。

「張日山。」淡淡的拋下一句,過了一下才似是欲蓋彌彰般的繼續說道:「突然蒞臨,寒舍怕是無法好好招待丁老闆,您就先擔待著吧。」他也不管不顧自己是不是又沾染上那戾氣,只是淡而無味的描述著,既不驅趕,也不歡迎。

「只不過...丁老闆,您這,是來探病,還是催著我爹趕緊給您畫設計圖呢?」話風一轉,張日山還是那個張日山,改不了骨子裡那凶悍的性子。

「誒你!別說胡話!」說實在,齊桓沒有見過日山這副模樣,平日裡就算說話再怎麼銳利,眼裡也會帶一絲揶揄;但他只是不知,日山啊,同陳皮練武時就是這副模樣。

這下就算是遲鈍如丁卯,也該品出日山眼底的煞氣。

抿著唇皺著眉點點頭,丁卯思考了一下才開口打破既尷尬又曖昧的氣氛:「這位同學,我呢,雖然不是商科出身,當初也沒想過接家裡的事業;但是我也不是那種,會違反法規的人,而且,我是很欣賞身負才華智慧的老師的。」

丁卯也不管日山一副不願相信的模樣,自顧自地說完便回頭看向齊桓:「那麼齊老師,我這就先回天津了,設計的事不急,還請您多注意身體健康,我還等老師再次蒞臨天津呢。再會。」說著就往樓下走,齊桓見狀站了起來,跟在丁卯身後要送送他,看也不看日山一眼,就這麼與他擦身而過。

日山也知道自己這回是真的惹惱齊桓了,齊桓有這般反應他也不意外,緊皺著眉頭走回自己房裡,開始準備下午的課程,似乎這樣就能無視於剛才自己那一瞬的閃神。


再次走出房門時,除了自己跟桌上還留有餘溫的飯菜,齊桓再也不見人氣,就好像,這個家的靈魂被抽去一般。

齊桓的心情有點複雜;對於日山沒有任何交代感到詫異,可他似乎又不意外日山沒了蹤跡。

也罷。

說實在,日山到現在倒也真沒有什麼讓他擔心的。

想著晚點日山自然會自己回來的,回過神來,已經是晚間十一二點,齊桓卻遲遲不見日山身影。

嘆了口氣,齊桓終於是捨得狠下心了,收拾好桌面就轉身回房間去了,只留下樓梯口的一盞小燈。


再次醒來時,他先是看到了半開的門透入絲絲微光,再來便是濃厚的酒氣味,還有站在床邊的日山,剛皺起眉想開口問發生什麼事了,日山卻是帶著酒氣,傾下了身,碰上了他的唇,連帶的是有些遲鈍的舌入侵自己的口。

愣不過三秒,齊桓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了他。

看著被推開的他跌跌撞撞地離開自己房間,齊桓腦中似乎有一塊橡皮擦,擦去了他所有的反應能力,只是呆愣愣地坐在床上。


日山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明明上一秒他還跟同學在酒吧裡喝酒,曖昧的燈光,恰到好處的樂曲,色彩斑斕的雞尾酒,甚至服務生的馬甲顏色,酒櫃左邊最上方那瓶82年的好酒,一切是那麼的清晰卻又模糊。

下一秒他站在了齊桓的床邊,一動也不動的看著他,就像是凝視著耐人尋味的古玩畫冊,看著他緩緩醒來,看著他面露疑惑,再是被他驚慌地推開,日山才完完全全的清醒過來。

自己吻了他。


離開齊桓的房間後,日山並沒有急著回自己房裡,只是頹坐在沙發上,褥起一向梳得整齊的髮,心裡亂的像一團找不到線頭的毛線球,卻又帶著一絲興喜——原來齊桓的唇舌是那麼的柔軟。

可......這個家,他還能再住下去嗎?

只能寄望齊桓記不得半夢半醒的事了。

可能是醉意上頭吧,日山的心第一次這麼大,回到房裡換下身上的衣服,倒頭就睡了。



–16–

只是他醒來的時候,一切已經不一樣了。

明明什麼都沒有改變,但日山卻知道,齊桓怕是離開了。

留下他這個大逆不道的兒子,自己離開了。

草草用過一個人的早餐,日山按著發疼的腦袋,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其實齊桓的去處並不難猜,無非就是往幾位叔叔的家裡去了。


急沖沖的來到啟山家門口,日山才發現自己的失態。這樣的自己,啟山哥還願意讓自己稱是張家人嗎?

東聊聊西問問的敲敲邊鼓,張啟山對於他的小心思沒有多問,到是新月不太耐煩的直說不要再打擾啟山辦公了,日山也明白期還不會在這邊,就也告辭了。


日山沒有往紅爺的府邸去,倒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原因;興許是紅爺他徒弟多,久了見到人不免多叨擾幾句,更別說是夫人肚裡還懷著孩子,去了不免會驚擾到。


接下來要往吳叔叔家去還是解叔叔家去讓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因為吳老狗宅邸較進而選擇了先前往。


來到吳家宅邸,他確是被管家告知,吳老爺同夫人出門去了。

不耐的皺起眉頭,可心裡再不耐煩,他也只好耐下性子,驅車前往解家。


來到解家門口按下門鈴,卻久久沒有人應門。

走回車旁,他雙手撐在車門上,低垂著頭,死死咬著下唇,心裡慢了好幾拍的後悔了起來。

齊桓到底還能去哪?自己......倒底做了多麼離經叛道的事情?

也是。他在心裡苦笑。自己當初不是就說過他『封建迷信』麼?罪有應得啊。

儀錶板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打斷了他的思路。

拿起手機一看,上頭顯示的卻是身後那園子的主人。他瞪大了雙眼,驀然回過身,這才接起電話。

「不用看了,你找不到的。」那人一開口就說道。

「他......」

日山張口想問,卻被解九打斷:「你放心吧他沒事。」

低低嘆了口氣,他就知道遲早會演變成這種局面:「你快回去吧,雲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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